回应的。

因为,他已无所谓活着,还是死去;亦无所谓说话之人是敌,还是友。

“能在这里遇到你,还真是有点意外。”

“是。”当另一人第二次发声后,应萧索也开始回应了,他不但只回了一个字,其语气还是极短极沉的。

随后,另一人又讥诮道:“你在此处,就不怕被‘江月门’的人给抓起来吗?把你五花大绑地丢回故遗名的身边?”

应萧索,回道:“能被丢回去,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。”

他回答的很澹很澹,澹到好似无盐的饭菜,让人无感其味,难以入口。

另一人默然了片刻,似也被他的回答给惊到了,索性便坐了下来,就坐在他的一侧,“你不介意我坐下来和你喝一杯酒吧?”

应萧索摇了摇头,“不介意,能有一个愿意坐下来一起喝酒的人,总比自己独饮要好得多。”

“你已听出了我是谁?”

“我们之前应是见过的,”应萧索仍没有侧眸,他的声音已更澹,澹如水,“一个之前就见过的人,也要比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好得多,至少不用再去分辨是敌是友,倒也省了不少麻烦。”

另一人笑了笑,笑是无声的,也带着几分勉强,“像我这样的小角色,也是入不了你的眼睛的。或许,你也只是觉得我的声音似曾相似罢了,也就根本不知晓我叫什么...”

应萧索缓缓提起酒壶,倒上了两杯酒水,“或许,我们饮下这杯酒后,我便记得你是谁了。”

另一人,干脆道:“好,那我就陪你饮下这杯酒。”

两人几乎同时举杯,又几乎同时将酒杯落下,也几乎同时笑了起来。

“其实,我记得你的名字,你叫阿棠,”应萧索终是将眸子侧了过去,“虽然上次在攻入‘天翱门’后,‘天翱门’少门主殇沫的身边有很多人,但,我还是能够记下你的名字的。”

阿棠,结舌道:“可...那日...那日我并没有说出过自己的名字啊...”

应萧索又倒满了两杯酒,道:“当日,我能率领众人杀到‘君子阁’前,便也就早已掌握了‘君子阁’内的所有信息了。有些事,是根本不必言说的,说多了,也就显得有些愚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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